like抽筋 發表於 26-8-2010 10:30:25

[轉]幾世情緣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看她說:“深更半夜的盯著我瞅什么?快睡吧。”我懶懶地翻過身去,可我心里卻想她穿著衣服干什么?為什么伏著身子直盯盯地看著我的臉?我猛然覺得不對,這不是我的愛人,我已經離婚了,她是誰?我趕緊拉開了床頭燈回頭一看,什么也沒有,我冒了一身的冷汗。我再也睡不著了,我心驚膽戰地挨到了天明。
  第二天的晚上,星月當空,晚春的涼風徐徐滲透我的肌膚,給我憑添了一點恐慌。我上了床后繼續想著昨晚的事,除了她的臉沒看清以外都如剛發生一般的清晰。我懷著強烈的好奇和恐懼的心里在床上躺著,望著漆黑的夜晚不知在等待著什么。
  “喂!你能醒醒嗎?”有人在輕輕地叫我,我睜開了迷茫的雙眼,發現昨晚的那個姑娘正坐在床邊笑瞇瞇地看著我,把我嚇得立時就清醒了,一動不敢動地看著她。她伏下身子把臉靠得我更近了,好象是為了仔細看清我的模樣。我此時雖然很害怕,但心里卻很想接近她,于是我強壓著心慌小聲地問:“昨天夜里是你么?”“是我啊。”“那你怎么走了?”她說:“那是你在做夢,我沒走呀。”我又接著問:“那我現在是在做夢么?”她拉著長音說:“不是。”我眼看著她,手慢慢地去開床頭燈,隨著燈光一閃,一切都不見了。受驚后的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哪個是夢呢?
  天亮后我到廟里去算了一卦,老和尚說我前世是個出家人,尚有一世塵緣未盡,再問他時他只是說天機不可泄露。到家后我整整睡了一個白天,為的是晚上能保持一個清醒的大腦。夜靜悄悄的,黯淡的夜晚好象總有個影子在室內飄蕩,偶爾微風吹動著窗簾也會使我空驚一場。我在努力地數著自己的心跳,壯起膽等待著她的到來。我靜靜地躺在床上,瞪著眼直到看見窗外的黎明也不見她的影子,我開始有點困倦,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朦朧中我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起床后我很后悔,我覺得自己不應該硬堅持著不睡,要是睡著了或許她還會來。一連幾天我也沒有夢見她,或者應該是說看見她,心想可能是她不會再來了。時間一長,我也就把她給淡忘了。有一天深夜,我正在看《聊齋》,突然停電了,我無不遺憾地躺到了床上為書中女鬼以后的結局設想著,正想的出神,被推了一把,“喂!別想了。”我扭頭一看,床邊正坐著一個姑娘在笑嘻嘻地看著我哪。我嚇得猛然坐了起來,正好和她臉對著臉,我急促地呼吸著,手在微微地顫抖。噢!原來是她!我強壯著膽試探著抓住了她的手使了使勁,是真的。“你來了?”我不知怎么問了這么一句。“你不歡迎么?”她還是微微地笑著。我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雖然不認識卻感到很熟悉,她那安詳的笑容使我心中有一絲溫暖在回蕩。到此時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我說:“你是誰?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么?”她想了想說:“好吧。”然后,她坐到了我的床上面,和我面對著面坐著。她說的很簡單,她說她去世以后就直接來找我了,說這是前世的因緣所定。她最初由于功力有限,在我的面前只能顯現出一個影子。所以,當我認真看她和在燈光下看她時就看不見了。為了能和我再續前緣,她回去找到了她的師父,她師父幫她重新加深了功力,現在能顯出人體就來找我了。說到這她不說了,她說泄露天機要折壽的,以后我能想起多少是多少。我怎么能想得起來呢?我什么也不知道,或許能對某些事感到不陌生而已。“這么說你應該是我的妻子了?”我試探著問。她笑了,雙手捧著我的臉晃了晃說:“早就應該是了,是我一直沒趕上趟,這回我不托生了,做鬼來了卻我倆前世的姻緣好么?”我感到她的手很涼卻帶著一股清香。我此時的心已平靜了下來,面對著她就象是面對著我摯愛的親人。我問她:“我以前有過對不起你么?”她說:“沒有。啊不。有,而且是很對不起我,今生你要好好地待我,知道么?”我也笑了說:“你這個不會撒謊的鬼,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總是叫你鬼呀?”“你問我哪一生哪一世的名字?”她調皮地問我。我搖搖頭沒說話,我哪里知道她有幾生幾世?她說:“你叫我姝兒吧,最終姓什么我也說不準。”我說:“好的。姝兒,我們雖有姻緣但為了莊重一些,我們舉行個婚禮好么?”“好啊!我們三天后就舉行,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怎么樣?”姝兒顯的很高興,一臉的笑容。
  婚禮在三天后的晚上如期舉行了,在她的布置下新房非同一般。婚禮上除了我倆以外,唯一的一個人也是我倆的證婚人兼主持人,他就是姝兒的師父。我一看是個和尚,不知為什么我對他有種親切的感覺。婚禮上雖然只有我們三個人,卻也充滿了溫馨與浪漫。送走了她的師父后,我倆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問她:“你的師父我為什么覺得那么面善,他為什么是個和尚?”她說:“你不要問了,你不能知道,除非你——”她說到這停了下來,好象有點顧慮。我忙問:“除非什么?”她面無表情象地對我說也象是自言自語:“除非你也是鬼。”我聽后不覺打了個寒戰對她說:“你別來嚇唬我了。”她看了看我,把我的頭摟進了她的懷里。我細細地體驗著那份溫柔細膩的情感,可心里還是忘不了她是個“討債”的鬼。她說:“我為什么要騙你?我所以要冒著被天條處罰的危險來和你續緣,就是為了讓你在人間好好地活著。我要是告訴你了,那不就是在害你么?”“那么你會不會有被人家給抓回去的可能?”她聽后笑了,搬起了我的頭看著我,凝眸相望中內含著怨恨與愛憐。“看你,說話象個孩子。真不知道咱倆到底是誰欠誰的。我總覺得我呆不了太長的時間,好好地愛我好么?”“當然。不過我怕對你太好了,你突然一走我會受不了的。”她聽后把眼微微一瞪略帶嗔怪地說:“那你也得對我好,你知道么?為了找你我曾經有多難?”說完后她沉默不語了,好象又勾起了她歷經滄桑的回憶,她把頭埋在了我的懷里,我感覺到我的胸前有點濕潤,我緊緊地摟著她,用我的溫暖撫慰著她那好象受過委屈似的心靈上的傷痕。本來挺歡喜的新婚之夜,到了后來竟有點凄涼與悲壯。窗外的蛩鳴聲還是一如既往的在自悲自憐地飄蕩。
  新婚的夜晚,我倆說了一夜的話。為了能有效地度過我們不知何時就結束的情緣,她準備幫我喚起我對以前的回憶,我們打點行裝去為期一個月的特殊旅行結婚。
  我們來到一個三面環山一面臨水的大山腳下,找到了一個廢棄的房基搭起了帳篷。四周到處散發著青草的氣味夾帶著一絲淡淡的花香。我在打掃著周圍的環境,在一片荒草叢生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墓碑。我急呼姝兒來看,只見姝兒笑瞇瞇地看著我一言不發,并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只是盯著我看,我知道她領我接觸的一切都與我有著關連。我開始打掃著墓碑,很快碑上的字就看清楚了。上面刻著:愛妻紅玉之墓,從日期上看是清朝末期芳年早逝。不管墓中是誰,肯定與我有著關系。我殷勤地給墓培土磊石,偶然扭頭一看,姝兒正欣慰地看著我微笑。“你在笑什么?”我直起腰問。姝兒起身走了過來,歪著頭和我面對著面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是不是看人家墓中是個年輕的女子就大獻殷勤?”我傻呵呵地看著她在笑,心里卻在想:這里躺的能不能就是她呢?我知道問了她也不會說的,只好憋在心里。我說:“你吃醋了么?”“我?嘿嘿,不會,你進去找她去吧。”她說完樓著我的脖子親了我一下,朝我笑了笑就轉身忙她的去了。幾天的野外生活,使我有種在家的感覺,對這里的大山依戀難舍,可是對我的過去卻是一點也沒想起來。一天,姝兒對我說:“去見見我的師父吧,這樣也許對你有用。再過兩座山就可以了。”我說:“好吧。”不過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姝兒的那個和尚師父是人還是鬼。

like抽筋 發表於 26-8-2010 10:31:27

  這是個不大的寺廟,建在半壁山崖中間的一塊空地上,現在只有她師父一人獨守空廟,青燈古佛好不幽雅。看看這摸摸那,什么都是那么的親切。姝兒看我對廟里的一切都顯出極大的興趣就對我說:“你既然這么喜歡你就出家算了?”不過臉上的表情不是那么高興。我說:“不!有你在我不出家。”“那我要是不在了呢?”說完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就有點難看了。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我一邊觀察著她的臉一邊說:“你要是不在了我就出家。”本來說完這句話希望能得到她的歡心,雖知她聽后氣的一跺腳說:“你敢?你要是再出家我現在就讓你做鬼,讓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姝兒雖然狠狠地說著這些話,可是她的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好象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咬著牙怨恨地瞪著含淚的雙眼朝我攥拳使勁。我愕然了,難道我的前世真是個出家人?難道我真的曾經有負與她?我用求救的眼光望著她的師父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師父笑了笑說:“也罷,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二)
  清朝末期,就在紅玉墓旁原本住著一個單身青年,姓安名歌,家雖不富裕卻也生活的很好。就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安歌在江邊買到了一條略帶金黃的紅鯉魚,個頭不大卻特別好看。與其它魚的不同之處是這條紅鯉魚的每一片鱗上都有一朵盛開的荷花,翔翔如生,就好象真的長在上面一樣。這么美麗的魚安歌頭一次見過,實不忍心傷害,他把魚放進了水缸里,讓它繼續生存。
  夜已經很深了,早已進入了夢鄉的安歌隱隱約約覺得室內亮了起來,紅光慢慢映滿了小屋。他起身一看,有一位身穿紅衣的少女走了進來,細看面容晶瑩的淚珠掛滿了雙頰,好不令人憐憫。沒等安歌說話就見紅衣少女深施一禮輕聲說:“我本是此江神之女,名叫紅玉,因貪玩不慎落入網中,今被公子買回家里,萬望公子放生為盼。”說完低著頭在微微地啜泣。安歌大為不解地問:“你既然能變化成形為何不就此離去?還要在此求我?”紅玉說:“公子有所不知,我雖然能化身人體,可現在還只是個影子,離不了我的根源,我的根就是那條紅魚。我就是有著千般變化也離不了我的根源,你若是能放生與我,他日定當厚報。”安歌聽后說:“紅玉不必憂慮,,明早一定放你就是。”夢到此安歌猛然醒了過來,不由得起身去看那條紅魚。只見紅魚探出頭來向他連連點頭,象是感謝。安歌問到:“你可叫紅玉?”紅魚浮出水面向安歌又點了兩下頭。安歌見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對紅玉說:“既然是這樣,你放心好了,我這就放你。”說完安歌用木盆把紅魚端到江邊放回了水里。安歌回到屋中又睡了過去,不覺當中又做了一個夢。只見紅玉告訴他說:若是日后有事可到江邊用手拍打著水面,連喊三聲紅玉,我聽到后自會趕來,說完深深道個萬福就不見了。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不覺幾年已過,安歌已成為一個強壯的青年。勞累了一天的安歌回到家中,推門一看吃驚不小。原本凌亂不堪的小屋已變的整整齊齊,誘人的飯菜正在飯桌上蜿蜒升起撲鼻的香氣。任憑安歌把家里里外外察看個仔細也不見半個人影。這樣的日子已然半月有余,這使安歌大為不解,便決定今天一定要看個明白。安歌遠遠地躲在山頂之上,偷偷地觀察著自己的小屋,在將近日落時分看見了一個紅衣姑娘走進了自己的家門。她原來就是紅玉,如今是來報答當年救命之恩的。安歌雖然滿心歡喜卻不敢勞用人家,想當初只不過是一絲善念之下而做的事情怎敢圖報。怎奈紅玉心意已決,安歌不好再做推辭,就答應了下來。還有紅玉羞于說出口的就是紅玉的父母已經決定,等紅玉明年修煉成后就嫁給安歌。當然,這是在以后的日子里紅玉才告訴他的。就這樣紅玉早來晚走照料著安歌的生活,使安歌原本空白的生活里憑添了不少的樂趣。男耕女織,同苦同樂,他們的感情也隨著斗轉星移在日益加深。每到清晨安歌必然去江邊把紅玉接回家中,晚飯后同坐在江邊相互依戀著久久不愿分手。這巍峨雄偉的大山深處,竟也成了他們倆人的幽靜世界。他們盡情地說著心里的話,傾吐著各自的喜怒哀樂,纏纏綿綿如同一對分不開的戲水鴛鴦。
  眼見得離紅玉修煉成的那一天越來越近,倆人都處在幸福的期盼之中。可有誰知道安歌與紅玉一次無意的對話,鑄成了他們千古的遺恨。那天安歌問紅玉:為什么總是帶著她那條曾經是自己的魚?姝兒說:魚在哪她就得在哪。以前由于自己的功力太淺帶不了自己,現在就可以了。再過個十天半月修煉成了連魚的身體也不需要了,不過現在還不行。誰知這話被一個四處游蕩的盜墓賊聽去了。盜墓賊心想:我若是偷得那個魚盒子不就是偷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么?而他哪里知道:在紅玉離開魚身的時候偷走的就是一條魚。人不但偷不到反而會白白地斷送了一個無辜的生命,拆散了一對美好的姻緣。盜墓賊哪里想得那么多,趁紅玉不在時不慌不忙地盜走了盒子,得意得只顧沒命地逃竄,在緊張和歡喜的奔波當中碰裂了盒子,水慢慢地淌干了。
  安歌的小屋在恬靜的月光映照下,如同詩情畫意一般,青山綠水野徑人家,畫中的一對情人互相依戀著在竊竊私語。安歌忘情地告訴紅玉:一定要為他生下一群兒女來,他不愿再過以前那孤獨的生活,要讓這寂靜的山谷熱鬧起來。紅玉低著頭甜蜜而羞澀地告訴安歌:不,只一對兒女就可以了,男的象他,女的象自己。一對戀人的憧憬正飄逸在幸福的彩云當中勾畫著不久就可能實現的夢幻。突然,紅玉感到渾身不適急促地呼吸起來,強忍著痛苦到了臥室一看,不見了她致命的魚身,紅玉立時無力地癱倒在安歌的懷里,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結束了。她絕望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安歌的雙肩,淚水涌泉般滾滾而下,她費力地向安歌說道:“安歌,你一定要記住我呀,千萬不要把我忘了,我來世一定要嫁給你,我死后把我葬在你小屋的旁邊,讓我永遠伴隨著你。”紅玉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完了這段話,睜著那雙含淚的雙眼,依依不舍地看著她的心上人無奈地離開了人世。她去的是那樣匆忙,那么不心甘情愿。她有多少想要說的話卻來不及說;她有多少牽掛放不下卻又不得不放下。一個美好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凄慘地含冤而去了。
  孤獨的安歌埋葬了將要成為自己妻子的紅玉后,萬念俱灰出家做了和尚。而做了鬼的紅玉難舍前世那段情緣,不惜也投胎輾轉到了廟里,可是投胎后的紅玉已經記不起前世那許多事情,空追廟里幾十余栽這是后話。卻說紅玉長到了四五歲時,安歌因過度思念紅玉而郁悶成疾,竟然圓寂升天。等長大了的紅玉也圓寂追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時,發現安歌已然投胎轉世二十多年。紅玉想再托生又怕錯過了時機,所以做鬼來續成這千古奇緣。
  以后的故事她的師父讓我續上。我終于明白了,師父講的就是我倆。我此時用深情而愧疚的眼神望著姝兒,輕輕地擦去姝兒還留在面頰上的眼淚,我趴在她的耳邊問她:“我要是出家也帶上你好么?”她心滿意足不好意思地笑了。

like抽筋 發表於 26-8-2010 10:31:41

  (三)
  我們回到家已有幾日,雖然倆人的情感世界如膠似漆,但心里總是時時忐忑不安。一天,我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那天傍晚我回到家中,只見姝兒雙眼微紅,顯然剛剛哭過。一問才知道,原來我們的師父來告訴她,陰間已發覺此事,最多也就在今晚子時必須返回陰間,否則就會永遠消失將不復存在。聽后我呆了半晌才流出眼淚,不免心中充滿了酸楚與抱怨:我和姝兒的情緣難道做鬼也難續上嗎?她這一去又不知得多少年我們才能共續姻緣?我拉著姝兒的手說:“姝兒,不然我就隨你去吧?在陰間不一樣可以同船共渡么?為什么偏得在陽間才可以同成連理?”姝兒替我擦去眼淚無奈地看著我說:“你陽壽未盡陰間怎能收你?你若貿然闖來,那你只好在另外一個孤苦的空間,一直挨到你陽壽盡終時的年限才可以去陰間,但還不知何時才能重新轉世,不如你就在人間好好地等我,讓我一個人去輪回吧。但愿這次去到就能投胎轉世,那樣頂多也就二十年,我們就可以重新團聚了,不好么?”好與不好我們都無力與其抗爭,只能任憑命運的安排。我對姝兒說:“別難過,我會等你的,今生今世就是等到死我也會等你的。”姝兒一聽趕忙用手堵住了我的嘴流著淚說:“你不要再死了好不好?我這一追就是幾世輪回呀,你還嫌我追的不夠么?好好地活著,再等我二十年啊?”可有誰知道她這一去會不會又是幾生幾世難得再見?面對著上蒼的捉弄,我們顯得那么的渺小與無助。再難過也無濟于事,要去的終歸要去,要還的一定會還,命里天生注定我倆要受這千古磨難。我悲傷之余徒勞地勸著姝兒,好長時間我倆才止住哭泣。我問她:“你重新轉世之后我怎么才能認出你來?”姝兒想了一下說:“作個記號吧。”然后她挑破我的中指,用我的血在她的右臂上刺了一個圓圓紅印來。她說:“你的血本是陽間之物,陰間是留不住的,我必定還會帶回陽間,到時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我帶到你的身旁,你可一定要認我呀?”“我一定會的。不過你想過沒有?等你長大成人我已四十多歲了,在你什么都記不起的情況下你還能愛我么?”姝兒看我一副擔心的樣子她多少感到一點欣慰,緊緊地抱著我說:“你放心吧,到時自會另有安排。至于你的歲數,大點又有何妨?別忘了,一定等我二十年啊。”
  為了二十年后的那一天我為姝兒送行,她拉著我的手倍加傷感不愿離去,一場生死離別的場面凄凄慘慘好不傷心。我眼看著她在我的視線中慢慢地消失,心中無限地空蕩。我們的憧憬與幸福都寄托在二十年后的那一天,那天一定會很美好,雖然那一天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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